刘墉昨日,集教育家、画家、作家、青少年心灵的励志大师等诸多头衔于一身的刘墉老师在南林大开过讲座后意犹未尽,又携新书《人生百忌》来到凤凰书城,与南京青年交流互动,分享励志故事。语言天赋极佳的刘墉在现场可谓妙语连珠,他笑称,“现在的读者比以往的更成熟了,我们作家也必须找到合适的角度才能抓住他们的心。”回南京就是“回娘家”昨晚,凤凰书城的多功能厅内座无虚席。刘墉还未出场,台下的粉丝们就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刘墉面对如此高涨的热情,连连鞠躬,感激地说:“南京人就是不一样!”当主持人问及他对南京的感受时,刘墉打开了“话匣子”,“说句实话,我回南京就是回娘家,因为我的岳母就是南京人。我自己可以说是南京女婿。”一听刘墉“套起了近乎”,读者们都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刘墉告诉读者,自己家里放了满满四大盒雨花石,全部是南京的亲戚朋友送的。他还回忆了在南京的创作经历,“南京有很多地方很美,很适合作画,20年前我就做过秦淮河的写生。”“做慈善是应该的”很多人都知道刘墉是超级畅销书作家,但还有很多人并不知道他也是十分慷慨的慈善家。他在大陆先后捐助了40余所希望小学。当主持人问到如此大度捐款的原因时,刘墉并没有一些“豪言壮语”,他朴实地说,“我和我的家人都觉得,慈善是我们应该做的。我母亲去世后,我并没有为她举行隆重的葬礼,而用省下的钱捐建了10所希望小学。很多慈善机构的人告诉我,贫困地区的孩子们非常感谢我。其实,我也非常感谢他们,是他们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帮助别人是会给自己带来快乐的。”他还表示,不仅自己这样做,还鼓励儿子去做这样的实践,“9·11后,我就让儿子在那里的废墟给受灾群众发救济金,他收获很大。”唱大鼓 讲童话昨晚,刘墉的口才让读者“一饱耳福”。他对人生哲理的幽默风趣的阐释令人时而捧腹,时而深思。最有趣的是他自告奋勇地告诉读者,自己专门研究过郭德纲的相声,说着就即兴来了一段技惊四座的绕口令。如此的口若悬河之后,他并未满足,“我还能用唱大鼓的形式来念《岳阳楼记》,你们想听不?”此言一出,台下“刘老师来一个”的呼声四起,于是刘墉欣然唱起了大鼓。“全才”刘墉唱完大鼓,竟又讲起了童话,“鳄鱼妈妈让小鳄鱼学海豚那样的跳跃,小鳄鱼就反问,‘你能跳一个给我看,我就去学。’所以,人各有长,我主张多样化的发展,但反对强制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儿子太“混蛋” 女儿太模范刘墉创作《人生百忌》的初衷来自“有女长成”的牵挂和不安:她要去环游世界,她即将步入社会,为人父者总有百般叮咛嘱咐。他笑称,之前之所以给儿子写了那么多书,是因为儿子太“混蛋”,“而我女儿太模范,所以觉得一本就够了。”刘墉还表示自己很多的灵感都是从与年轻人的交流中获得的。面对满场的年轻读者,他看了看手表,向大家做出了严格的“签售要求”,“你们要排成行,左边上右边下。我只签姓名,其他一概不签,不草签。我会按照我签支票的标准签上我的名字。”扬子晚报记者 蔡震 文/摄 实习生 陈权
■如果说创作出了问题,那首先应该检讨的就是文学批评■批评面对的最大问题是没有主心骨,没有一个大家相对认可的价值判断■批评的失位恰恰是因为缺乏正确的理论基础和立场■当务之急是要致力于建构一个思辨和实践相结合的新的批评范式■当批评怎样都可以时,它也便失去了应有的功能在过去的两三年间,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著名批评家陈众议曾经多次接受本报专访。他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学者,即便谈起争论性话题,仍旧能够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3月下旬,他到沈阳出席“第四届中国当代文学高峰论坛”期间,记者再度与他会面,这一次他显得和以往略有不同,言谈间尽显对文学批评现状的焦虑心情。他认为,太多的伪命题充斥在文学理论和方法当中,严重阻碍了文学的发展,是时候好好清理清理了。如果说创作出了问题,那首先应该检讨的就是文学批评……我们究竟有没有把批评上升到学理的层面,公允而善意地表达我们的态度,建立一个能够真正引领中国文学走向的基本规范“近些年,我一直在思考重建批评及文学理论体系的问题。 ”陈众议向来审慎,不轻易抛出观点,“这次,我破天荒把自己的一些思考和想法提前拿出来讨论。因为,文学批评的问题已经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候。 ”他认为,重建批评理论首要的问题是搞清楚当下批评面对的最重要的矛盾是什么。 “最基本的判断一定要到位、准确,否则只能是瞎子摸象,今天摸摸这个,明天弄弄那个,不能从根本上认识问题、解决问题。 ”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文学创作遭遇一种非常尴尬的局面,一方面是数量上的剧增与繁荣,另一方面却是质量上的下滑与凋敝。面对那些对文学创作感到失望的声音,陈众议坦言,如果说创作出了问题,那首先应该检讨的就是文学批评。“因为,批评没有很好地发挥干预的功用。今天的现状是,一本书出来后,要么是一片赞扬、推崇,要么是一片恶搞、臭骂。我们究竟有没有把批评上升到学理的层面,公允而善意地表达我们的态度,建立一个能够真正引领中国文学走向的基本规范?不管是原理也好,方法也好,或者是话语体系,总之应该拿出一套东西来,否则中国的文学就没有准绳。 ”在陈众议看来,批评的失位恰恰是因为缺乏正确的理论基础和立场,而后现代主义的绝对的相对论助长了这种态势。 “由于批评缺乏价值标准,所以,今天说这个好,明天又说那个好。我记得卫慧、棉棉这批作家出来的时候,批评界有许多人追捧她们,还由此制造出了一系列概念,诸如美女写作、私小说,等等。于是实际上起到了推手的作用,从而把文学引向了一个可疑的方向。因此,我刚刚说,当下文学出现的种种问题,批评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批评家首先要自我检讨。 ”他承认自己被深深的焦虑感所笼罩,因为批评的重建实在是一个非常迫切的问题。 “一谈起这些,我内心就很冲动。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具体的观点,或者一种思潮,而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一种弥漫的氛围,从文学界内部,到媒体,再到社会环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文学批评的问题显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了。但是,作为这一代学人,我们又必须去面对它,并尽可能地发挥自己的作用。 ”要关注文学现象,但不能被现象牵着鼻子走,不能为现象当吹鼓手,否则就会忽略了本质的问题……应当尽可能地引导文学向着对民族有利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消解自身的向心力和认同感“批评面对的最大问题是没有主心骨,没有一个大家相对认可的价值判断。 ”陈众议呼吁批评家们不要把精力过多地投入到各种泡沫式的文学现象和追尾式的跟风上。“当然,我们要关注文学现象,但不能被现象牵着鼻子走,不能为现象当吹鼓手,否则就会忽略了本质的问题。有的人做评论,一旦看好一个作家,不管对方写什么,在他眼中都是最好的,这便丧失了批评家的基本立场。我认为,批评家与作家、作品及文学现象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 ”陈众议感叹当下文学创作数量之巨大,“去年,光是长篇小说就达到了4000多部,网络小说更是多不胜数。批评家如果只是跟着现象走,最后就会被层出不穷的现象给淹没掉。我建议大家拉开距离,去做一些基础性的工作。”他说,批评范式的重建不是要回到一言堂或简单的二元对立。它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现在缺少的恰恰是能够潜下心来做事的人。陈众议所说的本质问题,包括价值标准和审美标准的讨论与确立。他提醒文学界注意,不要忘记文学是价值观的载体,而相对统一的价值观是一个国家最大的软实力,文学工作者应当尽可能地引导文学向着对民族有利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消解自身的向心力和认同感。“不管是研究中国古典文学,还是研究现当代文学,又或是研究外国文学,其实都是为当下和未来的文学发展服务,都是为民族的立场和审美服务。 ”“任何一个作家,即便是三流的,只要他认真写作,就会营造出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表达他的思想和立场,读者一旦进入他营造的空间,就很容易被他的价值和审美取向所左右。这就是文学的力量,也反映出文学要担负的责任有多么重大。 ”当务之急是要致力于建构一个思辨和实践相结合的新的批评范式……对以往的文学原理还有一些重要的理论和方法进行系统的清理“我个人的思路是,希望在众声喧哗的杂音之中,尽可能做一点让大家觉得还有一些意义的工作。 ”陈众议正在着手对文学理论进行梳理。他认为,文学理论中充斥着大量的伪命题,而这些伪命题混淆了文学的基本善因,阻碍着批评的发展。他说,中国传统的文学理论基本属于鉴赏式的,不成体系,缺乏哲学的高度。所以,当面对具体问题的时候,往往没有强大的理论基础做支撑。 “当务之急是要致力于建构一个思辨和实践相结合的新的批评范式。 ”“最基本的工作是对以往的文学原理,还有一些重要的理论和方法进行系统的清理。 ”陈众议在 “第四届中国当代文学高峰论坛”上的演讲题目是 《批评的悖论》,他对今天文学界习以为常的观念、常识性的话语提出了挑战,“我认为,其中掺杂着很多似是而非的问题与思想,譬如‘形式即内容’,或‘一切皆符号’,等等。之所以出现如此之多的伪命题,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的文学没有对传统及大量引进、借鉴的西方文艺理论进行反批评,没有站在我们时代的高度和自己的立场上对其进行系统的筛选。 ”“我们编写文学原理的历史很短,19世纪末才写出了第一本中国文学史,而且作者是一个俄国人。 1925年,马宗霍先生写出了中国第一本关于文学原理的书。发展到今天,各种各样的文学原理著作多如牛毛,加上文学史,可能不下3000部。 ”尽管今天的文学理论书籍很多,但是质量却非常堪忧。陈众议坦言,无论是从方法论角度,还是从认知和价值判断的角度来评价,现存的文学理论书籍中,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似是而非的概念。其中的某些低水平重复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令人发指。“比如‘意境’,很多作者在自己的文学理论著作里解释它的时候,直接搬来刘勰,再加一些孔子的观点,甚至把当代西方文论及文论家的说法也拿过来。但是,‘意境’在历史维度下是如何变化的呢?却没有给出很好的阐释。再比如 ‘美’,‘美’的历史沿革太复杂了,但很多作者也只是直接引用前人的各种观点,并不加梳理地堆砌在一起。”陈众议提醒说,所有的文学概念,都是历史的产物,一旦脱离具体的历史环境,它的含义就会延异。总之,一切文学概念均无法独立生成,“我们一定要把它们放在历史的维度下来进行解读,并与现实关联起来。否则呈现出来的文学原理只会是一个毫无逻辑的理论拼盘或杂烩。 ”除了文学界内部,社会各界尤其是媒体也应当关注文学批评的现状……引导批评的风气向好的方向发展,促使批评家认真思考当下最大的问题和矛盾是什么采访中,陈众议一直重复说,文学批评的问题已经到了必须要正视的时候,“时间很紧迫,要赶紧做清理工作。 ”陈众议的专业是外国文学,近年来,他大踏步地转向,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到了对当下中国文学的追踪和研究上来。转向的原因也是因为紧迫感的驱使,他说:“国内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的现状,让我实在按捺不住,甚至无法忍耐,觉得自己应当贡献一点绵薄之力。因此,下一步,我会对目下杂乱无章的文学理论、文学原理进行一番梳理,对一些核心概念进行纵向和横向比照,供学人批评、思考。 ”“除了文学界内部,社会各界尤其是媒体也应当关注文学批评的现状。举办论坛、组织讨论,目的就是要逐渐引导批评的风气向好的方向发展,促使批评家认真思考当下最大的问题和矛盾是什么,进而讨论、解决。在我看来,目前中国文坛的批评话语和方法主要有以下几个问题:一是对理论体系的漠然或憷然,这与多年来解构风潮不无关系;二是概念混乱,载道说、崇高说和游戏说、消遣说彼此消解,拥经典与反经典、本土主义与国际主义等悖论式观念杂然并存;三是方法芜杂,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实证批评与印象批评、意识形态与形式主义、形而上学与辩证法等各领风骚。殊不知全球化时代我国文学的主要矛盾是趋同与守护、发展与传承,一如我国社会的最大国际矛盾是跨国资本与民族利益。换一个角度说,当批评怎样都可以时,它也便失去了应有的功能;同样,当文学什么都是时,它也便什么都不是了。” □本报记者/王研陈众议1957年生,浙江绍兴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中国外国文学学会会长、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著有专著《魔幻现实主义大师》、《拉美当代小说流派》、《加西亚·马尔克斯》、《博尔赫斯》、《西班牙文学黄金世纪研究》、《塞万提斯学术史研究》,长篇小说《玻璃之死》、《风醉月迷》等。
株洲晚报 记者 吴令 叶之蓁,株洲人,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8年毕业于鲁迅文学院。著有短篇小说《跑接力赛的人们》、《秀秀》、《在乡村的首班客车上》、《夹缝中》、《江堤在暮霭中延伸》、《我们建国巷》、《我们正年轻》、《婚事》、《铁江春秋》、《红白喜事》、《牛报》,传记文学《毛泽民的故事》等。《毛泽民的故事》获湖南人民出版社优秀儿童文学奖、四省出版社少儿读物奖,《我们建国巷》获湖南省优秀作品奖。 绕不开的《我们建国巷》 叶之蓁身上有着强烈的文人气息,讲话缓慢坚定,偶尔有一些简单的手势,言语犀利,但给人的感觉又非常平和与包容。 许多人知道叶之蓁,是因为他在1980年写的《我们建国巷》。 小说进入(上世纪)80年代,题材和写法都发生了明显变化,已不再纠缠于现实的政治问题和道德批判,而从生活的纵深方面拈出世事沧桑的意境。在这种风格意识的感召下,部分小说家的艺术情趣转向民间和市井方面。叶之蓁的《我们建国巷》与汪曾祺的《受戒》、冯骥才的《高女人和他的矮丈夫》、吴若增的《翡翠烟嘴》等一类小说,从生活入笔,强调冷静客观的叙事,成为80年代初现实主义回归潮流的代表作品。 1983年,《我们建国巷》在人民文学发表,《文艺报》为这篇作品发表了评介,叶之蓁的名字也因此闻名于文坛。 “很简单的一个故事。”提起这篇写于近三十年前的成名小说,叶之蓁的语气平淡而随意。“一开始巷子里的生活是很温馨的,前面越温馨,后面的结局就越残酷。” 在小说里,建国巷是一条老巷,住的都是几辈子的老户人家,知根知底,你来我往,一家烧肉,各家一碗,有福共享,很有点共产主义的味道。可是后来事情有些变了,故事主人公在厂里得了技术革新的奖,奖品是一台黑白电视机,这是建国巷第一台电视机,于是平均被打破,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情节的发展,人与人之间也有了隔阂与嫌隙,主人公最终选择离开了容不下发展与差异的老建国巷。 建国巷里市井的胡伯与官迷王保长的形象让人过目不忘。叶之蓁表示,写作时并没有刻意去刻画人物,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写的是活生生的人,我用内心说话,让他们活在里面。” “反对平均主义太过明显,就是写了一个故事、一个情节,过分简单了。”这是叶之蓁如今对《我们建国巷》的评价。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时间虽然已经过去近三十年,但《我们建国巷》对国民劣根性的见微知著的揭示,至今仍然具有相当的现实意义。 [NextPage] 文字里的颜色与情怀 《我们建国巷》发表后,叶之蓁随之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成为了一名专职作家。 1984年,叶之蓁进入鲁迅文学院和北大中文系作家班学习。如果说此前的创作更多基于一种兴趣与一份源自天分的文学感觉,那么四年的科班学习,叶之蓁则掌握了更合理的知识结构与完整的知识体系,对创作有了更多理性与更加深刻的思考。 “没有文化信息与学问根底,不能超越读者的人,写出来的作品注定是平庸的。”叶之蓁如此评价科班学习的重要性。 文学的学习首先是一种文化的氛围熏陶,“我们那时候读书,一有时间就训诂,用今言译古义,或是探讨甲骨文的写法,学习劲十足,简单又充实。” “印象最深的是金开诚老师,教我们《文艺心理学》。上课的时候提个双卡录音机,然后往椅子上一坐,说‘学习文艺,苏州评弹不可不听’,接着就给我们放评弹。他是江苏人,听得津津有味,我们一帮人根本听不懂(笑)。其实艺术与文学是相通的,文字也是有节奏、有颜色的,只是当时不能理解。” 在学习之余,叶之蓁开始写作一些短小的故事,即“小粒奏鸣曲”系列。这个系列小说大都取材于青年生活中一些看似平凡普通的小场景、小故事。篇幅短小, 多在三五千字左右, 几乎没有重大的事件或矛盾冲突, 所以叶之蓁称它为“小粒子”的“ 奏鸣” 。 “这真的是我写的吗?我真的不记得了(笑)。”因为这些短篇大部分是一些即时的思考与情感抒发,叶之蓁直言自己已记不太清诸多写作的细节。 而最为他自己喜爱的是另一篇短篇小说——《牛报》。 “文学创作的最高境界是一种近乎宗教的东西,一种信仰与悲悯的情怀。”在叶之蓁看来,《牛报》里就有这样的情怀。 创作于1985年的《牛报》刊在《人民文学》上,写的是一对穷困的农村父子非常爱牛,但却一直没有自己的牛。老父亲最后以自己的积蓄买回了一头衰老的母牛,在一种凄苦和精诚的感召下,老母牛居然怀上了牛崽,但父亲却在此时悲哀地死去。最后,老母牛生下的牛崽居然和这位父亲一样,瞎了一只眼睛,儿子便认定牛崽是父亲转世。 “大部分是对话,我不是要写一个故事,而是在用内在结构表达一个比较博大的生命主题。这并不是写经历或经验,而是基于对人活着、怎么样活着、为什么能在艰苦的环境下活着有一种触动。” 《牛报》诠释的是人们对生活的希望与追求,同时也从侧面反映出叶之蓁文学观念的转变与创作上的追求。 [NextPage] “以后我还是会写小说” 1988年,海南建省。湖南去了一批文人赴海南援助当地的文化建设,叶之蓁也是其中之一。 “最早去的是叶蔚林,然后是韩少功、水运宪、张新奇、蒋子丹和我,几个熟识的朋友,一同而去,就像结伴而行,心态是很轻松的。” 叶之蓁过去后,担任海南《天涯文学》杂志社的主编,负责从审稿到编辑、组织等一系列的杂志工作。 “完全是一种工作的状态,它已经不是创作了。每天做的事情繁多杂乱,做的事情太实太细,就虚不起来了,失去了想象的空间。” 1990年叶之蓁封笔,不再从事小说创作。1992年从海南回湖南做起了实业。 现在的叶之蓁虽然不再从事创作,但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人,爱品酒、爱赏画、能辨玉石、在各种艺术形态中游走,阅读与思考更是成了生活的常态。 “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干什么都要纯粹一点。喝点小酒,如果味道不对,就会去想为什么不对,然后翻翻酒书,长久下来各大酒系的发展与品质就摸得差不多了,当然,品酒这些东西也需要点悟性,有些人喝什么都是一个味(笑)。” 提起现在的生活状态,叶之蓁很释然“其实做企业做得不算好,但是作出了这样的选择,就要对许多人负责。以后我还是会写小说,等有了写作冲动就会写,现在还在沉淀。” 对话—— 我是一个大矛盾体 记者:您一再提到作家要有文学感觉,能具体说一下吗? 叶之蓁:作品是关乎心灵的东西。创作者要有凭直觉感受生活的能力,这个东西大部分是天成或无意识中养成的,与成长的环境有关,当然也可以通过阅读大量的作品去获取,从而拥有对生活的分析能力与思想深度,能够穿透生活和人物。没有文学感觉的人不能称为作家,只能说是写匠。 记者:能举一下你认为有文学感觉的例子吗? 叶之蓁:比如汪曾祺的《受戒》中写懵懂的初恋。小和尚踩着沙滩上英子的小脚印,这一段简短的描写,让无数人心怀美好与悸动,沙滩脚印我们也经常看到,但是一般人不会有这种细腻的感觉,这是好作家的一种特质。 记者:读书月活动中您推荐了《月亮与六便士》与《渴望生活》这两本书,分别是高更和凡高的传记,看来艺术尤其是绘画对您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叶之蓁:我喜欢看画,文学艺术都是相通的,其实这也是很好的文学训练。你去看凡高的《星空》和《向日葵》,他怎么能画出这样的作品?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人!去看他们的自传,了解他们的人生境遇与心路历程,在思想上去靠拢你想要了解的对象,但接近巨人的心灵也是很危险的,因为他们处于常人眼中的不正常状态中,极有可能摧毁你原有的审美观与价值观。 记者:您现在的思维模式跟之前的创作状态应该是截然不同的。 叶之蓁:心境也不一样了。现在是科学的、理性的、用数据分析说话,创作时候更多是感性的、即时的、直觉式的思维。我有着较强的逻辑思维能力,又保留着作家的直觉,其实我就是一个大矛盾体(笑)。
阳光下,农民作家黄峥嵘在破旧的前院看书 记者 汪成 摄 株洲网讯(株洲晚报记者 赵孟) 他曾是文学青年,写下过近百万的文字,也获奖不少 如今却在株洲种菜,被沉重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但为了梦想,他仍在坚持 邵阳农民黄峥嵘毕生的理想就是能成为一个作家。在三十多年的岁月里,他写了十几本书,涉及诗歌、散文、纪实文学等,将近一百万字。他日思夜想这些文字能够变成铅字,然后拿着署有自己名字的书阅读。 当作家、赚稿费的梦尚未醒,命运却给了他意外一击。2009年,大儿子患重症离世,接着媳妇离家出走,留下数万元的债务和襁褓中的孙子。他的人生从此转向。 为了给孙子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2011年初,50多岁的黄峥嵘带着妻子和孙子来到株洲,隐姓埋名,住进了石峰区株洲机务段附近一处民房。从此,他在这里开荒种地,凿井取水,成了一位地地道道的菜农。 机务段的不速之客 3月初的一天,黄峥嵘拖着锄头在离家不远的地里刨土。 这是石峰区机务段报亭社区的土地,已经荒芜多年。黄峥嵘先要清除地里的杂草,然后种下蒜苗,等待夏天再挑到集市叫卖。 黄峥嵘居住的地方叫“四栋房子”,原来是株洲机务段的职工宿舍,3间打通的平房几乎没有装修,一台电视是最贵的家当,柴禾烧饭留下的烟味清晰可辨。 邻居文师傅说,大概在去年3月份,有一天下着大雨,他看见一个陌生人在荒地里锄草,“瓢泼似的大雨,他都不停下来,好厉害的。”文师傅上前和他搭讪,才知道他来自邵阳,准备在这里种菜为生。 文师傅在机务段待了好多年,出于同情,他将自家的一块地让给黄峥嵘,“地荒废了好几年,让他开垦出来种菜吧。” 于是,黄峥嵘有了第一块菜地,他在这里种小白菜。 “他们不要任何租金,当初开玩笑说来摘菜,也一直没有来。”黄峥嵘说,自己有幸遇到好心人。至今,他都不知道这些地的主人名字。 锄草、垦地、购买农具和种子,经过3个多月的起早贪黑,荒地终于变成了良田。黄峥嵘又在地界边上凿井,用从九郎山留下的泉水,去滋润着绿油油的菜地。 “种菜卖菜全靠夏天,一到冬天就没盼头了。”黄峥嵘站在田埂上,气喘吁吁地说。 [NextPage] 曾经的文学青年 黄峥嵘卓尔不群的个性,引起了邻居们的诧异。 在邻居龙中平眼中,黄峥嵘“说话有水平,是个有文化的人”。“经常看到他在家里看报纸,干完活儿就回去。” 与这里的所有菜农一样,黄峥嵘有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同的是,这双手不仅握起过镰刀和锄头,还熟稔笔和稿纸的重量。在他笔下,贫瘠的土地又多了几许生机,年终的盼望,除了充盈的粮食,还有作品被更多的人熟知。 说起自己的写作生涯,黄峥嵘如数家珍。他记得自己读过的第一本书是《草原烽火》,主人公乌云其其格的美丽“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女神。”他写的第一篇文章是《雷锋之歌》,虽然原诗已无法找到,但那种创作的成就感还在。 他获得最多的一笔稿费是248元,这让他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 黄峥嵘眉飞色舞的回忆这些,完全不像一个50多岁的农民。 文字有这样一种魔力,只要你陷入其中便无法自拔。在三十多年的漫长岁月里,这个“不务正业”的农民孜孜不倦,写下了十几本书,包括诗歌、散文、纪实文学等,将近一百万字。 近十年来,全国举行的各类征文比赛,他都积极参加,甚至获得不少奖项。2009年,由百部农民作品出版委员会编辑出版的诗作选,全国有100名农民作家入选,黄峥嵘名列其中。 然而,这些荣誉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物质生活的改变,他依旧需要为生活奔波,靠种地和打工维持生计。 不同的是,他的箱子里放的不只是衣物,还有书和稿子。几十年来,他一直坚持读书看报,现在家里有400多册藏书,和十多本文字作品。 他坦言自己喜欢汪国真,知道北岛和顾城,但不是很喜欢他们,“因为看不太懂”。 实际上,他的这些作品确有汪国真的风格,文笔直白,又以抒情居多,大都浅显易懂,流露出对生活朴素的热爱。然而不幸的是,无论是纪实作品还是诗歌,如今都备受冷落。“连发表的地方都难找,更不说出版了。” 他曾把自己的作品寄到多家出版社,有的被退回,有的则杳无音信。 [NextPage] 飘忽不定的作家梦 幸运的是,妻子颜玉平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他。“他从不打麻将,不赌博,就是喜欢看书,我支持他。”只有初中文化的颜玉平略懂文字,喜欢读小说,二人在村里也算是模范夫妻。 然而,2009年,大儿子患重症离世,而后媳妇离家出走,留下数万元的债务和襁褓中的孙子,他的人生亦从此转向。此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过笔。 曾经对生活充满期待,但如今的辛苦却看不到尽头。真实的悲伤,是文字无法承载的。 为了给小孙子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也为了远离熟悉的悲伤,2011年初,黄峥嵘带着妻子和孙子来到株洲,隐姓埋名当起了菜农。接着,他又把3岁的孙子多多送进了幼儿园,除去各种开销,种菜的收入,还要偿还为儿子治病欠下的债务。 种菜的辛苦自不待言。黄峥嵘说,夏天,凌晨3点多就起床,摘菜、捆绑、打包,然后跳上120斤的担子,徒步走到湘天桥农贸市场。为了抄近道,他借着机务段微弱的灯光,小心翼翼得跨过铁轨。这段路需要30分钟。 今年持续的阴雨天气,让他种下的近两亩菜地减产不少,由于雨水太多,大部分莴笋都已经溃烂,只能送人喂猪。“从春节到3月份,还没卖到1000元钱。”他说。 虽然作家梦仍不时萦绕于胸,但已没有早年那样的雄心勃勃了。“我们希望把孙子健健康康地带大,小儿子尽快成家立业。”
谢广才:文学作品与影视动漫结合 实现版权最大化赛迪网4月27日消息,在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促进中心、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对外文化联络局和中关村科技园区雍和园管委会的大力支持下,由中文在线主办的首届“金魔方杯”原创故事大赛暨中韩原创故事大赛启动仪式隆重举行。赛迪网记者获悉,本次大赛旨在以全球华语原创故事大赛为契机,激发年轻一代的故事原创潜能,发掘文学创作青年人才,促进雍和文化人才特区建设,并将打造成为北京文化创意领域每年一度的品牌活动。 中文在线常务副总裁谢广才表示, 真正的原创要有附加值,利用全媒体出版技术,将优秀的文学作品连接到影视、动漫等文化产业链上,实现版权价值的最大化开发,将从真正意义上做到从中国制造到中国创造的改变。北京市委宣传部副巡视员、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促进中心主任梅松也谈到,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是创新、创意、创造,所以有人说,文化创意产业是版权产业,是内容产业。发展高端文化创意产业,扩大文化消费,靠的是原创,靠的是内容,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是内容为王。 据了解,“金魔方杯”原创故事大赛在中文在线旗下17K小说网公开征稿,短短1个多月的时间,在全球华人范围内共征集到超过500篇稿件,经过初审评选出了80部入围作品。后期由中文在线邀请文化领域的专家、学者组成专家组,从故事内容和商业价值两个维度评选出一、二、三等奖及入围奖。获奖作者将获得高达千字千元的奖金鼓励,前5名的获奖作品还将被选送参加“中韩原创故事大赛”,与韩国方面选出的五部作品再行评比。中方与韩方最终角逐的获胜作品,或由韩国专业团队进行动漫改编,作者本人也将有机会与韩国同仁面对面交流。 文化部民族民间文艺发展中心主任李松也表示,民间故事,神话,传说等无疑是我们进行文化创造的源泉和基础,我们非常期待当下的文化创造能够具有既承接传统又面向未来的优秀品质,感谢主办单位搭建的这样一个平台,能够为文化的创造和交流提供条件。也非常期待在这一过程中全社会对中国各地区,各民族优秀的文化叙事传统有所了解,能够为这些闪烁着智慧光辉的文化财富添加新的辉煌。 目前国内很多文学艺术作品创新性不够,今后国家将通过设置文化创意扶植基金等多种政策鼓励文学的创新,“金魔方杯”原创故事大赛和中韩原创故事大赛的举办,正是对国家扶持原创文学作品的积极响应。创新是网络文学生命力的具体表现,版权制度的一个突出的特点是鼓励创新,保护创新。文学创新必须依赖于完善的版权制度,版权保护工作是网络原创文学产业形成和持续健康发展的必要保障。
传曹乃谦入围诺贝尔文学奖“复评”陈晓明认为,有些作家靠诺奖来炒作,中国作家没必要通过诺奖认可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已结束,近日许多媒体传来自世界各国的210名入围作家中有20人入选复评,山西省朔州市应县籍作家曹乃谦进入诺贝尔文学奖复评名单。这一新闻是否属实?为何每年关于诺贝尔文学奖的新闻都是山雨欲来?我们与诺奖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对此,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给出了答案。记者:作家曹乃谦进入诺贝尔奖复评的传闻,您知道吗?陈晓明:知道,我觉得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因为诺贝尔奖的评委之一马悦然很欣赏他,可能马悦然提起过。但是曹乃谦获奖的可能性极小,而且诺奖根本没有复评一说。记者:近年来国内屡屡爆出某作家获得诺奖提名的新闻,您如何看待?陈晓明:这个事情不必看得太严重,有些作家希望被国外重视的心理可以理解。我感觉这些消息更多是一种无聊的炒作,真正有影响力的作家不会做这种事。对于此类新闻,我们可以持一种娱乐态度,看热闹吧!中国作家协会登记在册的作家有8000多个,个别人的炒作不代表中国作家整体,那些有影响力的作家对诺奖的态度还是很平和的。我们在评价一个事物的时候不要以偏概全,不是“中国作家对诺奖”如何如何,只是个别现象。记者:您觉得中国作家距离诺贝尔奖有多远?陈晓明:诺贝尔奖只是一个奖项,它并不能代表世界文学的最高水平。当然,诺奖非常有影响力。我认为中国作家之所以不能获诺奖,有这样的原因:汉语翻译成英文的作品太少,而且汉语非常难翻译,国际上优秀的汉语翻译家也太少。这些因素都导致了中国作家要想得到世界承认,是很漫长的道路,困难重重。另外,我们国家有深远的文化历史传统,我感觉我们没有必要那么急迫地想要通过诺奖这样一个奖项去求得某种认可。而且,获不获得诺奖也不能代表中国作家的水平与世界文学差距有多远。因为诺奖在评选时,评委们个人的文学观念、审美角度以及对政治文化的理解都会影响评选结果。记者:您看过曹乃谦的作品吗?陈晓明:曹乃谦的小说比较有特点,个人风格很强。他的小说呈现出了山西贫困地区独特的生存状态,但是并不能代表中国当代文学水平。曹乃谦的中短篇很精彩,有味道,而且他的语言凝练、简单,比较好翻译,也很好读懂。不过,他的作品格局有些小。国际上现在评价一个作家,还是更看重他的长篇小说,毕竟长篇更能反映一个作家的能力、思想水平与文化含量。搜狐文化 曹乃谦,1949年出生于山西应县下马峪村,目前已发表文学作品一百余万字,其中有30多篇作品被翻译介绍到美国、法国、加拿大等国。曾出版长篇小说集《到黑夜里想你没办法》、短篇小说集《最后的村庄》等。据了解,《到黑夜里想你没办法》是曹乃谦历时十年完成的代表作品,曾被《中华读书报》等评为“2007年十大好书”,并入围了2010年度美国最佳英译小说奖的复评。